Monday
A2S5: a cenar teco
Dimitri Mitropoulos/ cond.
Cesare Siepi/ Don Giovanni(baritone)
Elisabeth Grümmer/ Donna Anna(soprano)
Lisa Della Casa/ Donna Elvira(soprano)
Rita Streich/ Zerlina
Fernando Corena/ Leporello(bass)
Leopold Simoneau/ Don Ottavio(tenor)
Gottlob Frick/ Il Commendatore
Walter Berry (Masetto)
Vienna St Op Ch; Vienna PO •
MYTO 128, mono (3 CDs: 207:42)
Live: Salzburg 7/24/1956
SONY 88697985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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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 S1-5
ActII S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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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璜 狒狒 唐喬凡尼
ReplyDelete■薛維
唐璜的故事在西方膾炙人口，無人不曉。
除了最早的莫里納修士（Tirso de Molina 1571？-1648）
戲劇《雪爾維亞的騙徒與石像客》，以及十九世紀左里亞（Jose Zorrilla，1817-1893 ）的浪漫劇《唐璜特諾瑞歐》（Don Juan Tenorio）之外，莫里哀（Moliere，1622-1673）的喜劇《浪蕩子唐璜》和拜倫未完成的敘事詩《唐璜》，也是比較著名的。比較不大為人知的有梅里美（Prosper Merimee，1803-1870）的 《煉獄中的靈魂》，大仲馬根據它改編的戲劇《唐璜，墮落天使》和其他拉拉雜雜的十幾二十來篇故事和戲劇。這還不包括借用唐璜之名另起爐灶的創作，如巴爾札克的詭異故事《生命的靈藥》、蕭伯納的《唐璜在地獄》（原為《人與超人》的第三幕第二景，但經常獨立演出）等。
「正統」的唐璜文學有一基本原型——即唐璜誘姦某貴族少女，殺害其父，死者的石像應唐璜之邀赴席，因唐璜不顧石像警告，拒絕改過自新，石像握住唐璜之手將他拋入地獄。嚴格說來，沒有包括石像客的故事只能算是唐璜文學的「變種」。唐璜這個人物的個性是定型的，他是西班牙貴族，年輕英俊，風流倜儻，專以欺騙手腕勾引良家少女，引誘時指天誓日答應婚嫁，一夜風流後則棄之如敝屣，他不畏天譴，至死不悔。至於故事結構和唐璜的下場各種版本差異很大，最常見的結尾是他惡貫滿盈墜入地獄，但左里亞的戲劇則是真心愛唐璜的純潔少女伊妮絲拯救了他的靈魂。在西方文學裡，唐璜已與浮士德和哈姆雷特一樣成為一種人物原型，討論唐璜的文章和書籍車載斗量，不可勝數。
唐璜是否真有其人呢？梅里美的中篇小說主角唐璜馬拉尼（Don Juan Marana）就是根據雪爾維亞的貴族米格爾馬拉尼（Miguel de Marana，1627-1679）事蹟寫成。此位米格爾年輕時生活放蕩淫佚，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他從狂歡恣縱宴會返家，途中遇到奇異的出殯行列正往教堂緩緩前進。隊伍和一般出殯不同，送殯者全穿著悔罪者的尖帽遮面黑袍，僅露出雙眼，手執黃色長燭，給人陰森不祥的感覺。他詢問死者是誰，回答居然是「米格爾馬拉尼」，對方並邀他一同進教堂為死者祈禱。他走到屍架面前，在火把的照明下，赫然看見死屍的確是自己。他魂不守舍地跟隨送葬行列走入教堂，跪在聖壇前完成祈禱儀式。次晨別人發現他倒在教堂聖壇前，不省人事。 從此他洗心革面，進入修院成為修士，並出私資於1674年在雪爾維亞建立慈善醫院（Hospital de la Caridad）收留貧病。這所醫院如今仍在。有人認為米格爾即是唐璜的原型。但也有人認為這是十九世紀浪漫作家的張冠李戴，真實的米格爾並非如唐璜一般私生活靡爛。事實上莫里納修士最初的劇本寫成於1630年，當時米格爾僅三歲。由此看來即使唐璜真有其人，也該源於更早的傳說。
唐璜該是《水滸傳》中王婆所謂的「潘驢鄧小閒」五樣條件具備的採花賊，但是這樣一個西門慶般的惡棍為何西方文學會對他如此著迷呢？一般學者的解釋是，唐璜不止是個勾引女性的浪蕩子，他還有大無畏的精神，不但不怕鬼，膽敢邀請石像赴晚餐，而且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面對地獄的永罰仍然拒絕懺悔，對主宰萬物、至高無上的上帝亦毫無懼憚。十六世紀宗教改革以前，西方的教會勢力高過君王，而唐璜代表人們對宗教壓迫潛意識的反抗。這個解釋初聽頗有道理，但仔細一想，宗教的勢力和影響在十八世紀理性時代以後已逐漸消減，但唐璜的魅力在十九世紀有增無減，這又如何解釋呢？
文學家浪漫化唐璜，殺風景的科學家卻從進化或生物學的觀點來解釋唐璜。進化至上的學者認為人類生理上和同是靈長類的狒狒相似。狒狒王除了正配外，享有與統御下所有雌狒狒性交的專利，甚至會殺害前王留下的嬰兒（嬰兒斷乳前母狒狒拒絕與公狒狒交配）。許多男人潛意識中仍存有想做阿爾法雄性（alpha male）的本能，企望占有的女性多多益善，可是在西方社會這種行為不容於風俗、宗教、法律，所以一般男士對唐璜既羨慕又嚮往，從而發展了唐璜情結。現代神經科專家則認為唐璜不過是個大腦中杏仁核（amygdala）有毛病的「花痴」（sex addiction）病人罷了，和吸毒、酗酒、賭博上癮而無法自拔的人沒啥兩樣，只是所好不同而已。
二十世紀六○年代性開放後，男人獲得性伴侶較易，唐璜的魅力也因而大不如前。現在除了西班牙語系國家在萬聖節仍有演出《唐璜特諾瑞歐》外，正統的唐璜戲劇已極少見。但莫札特的不朽歌劇《唐喬凡尼》（唐璜的義大利名）是個例外。許多樂評家認為《唐喬凡尼》是莫札特最偉大的歌劇，甚至有人說它是所有歌劇裡最偉大的。其實以劇本的觀點看來，它有不少缺點。劇本主脈大致依據《石像客》，但故事與人物都簡化許多，時間亦縮短。劇作家達龐特原意是要把它寫成喜劇，但莫札特適逢喪父之痛，想創作一部嚴肅的歌劇，也許因此之故這齣歌劇雖然笑料不斷（大都是僕人在搞笑），但仍有沉重肅穆的部分吧。
歌劇情節開始相當緊湊，唐從安娜的臥室逃出，與安娜的父親決鬥而殺死對方，安娜哀痛逾恆誓言復仇。換景後，唐的僕人高讀被唐騙到手的婦女清單，共二千六百六十五位（僅西班牙就有一千零三位），唱詞與音樂歡樂輕快。但從這以後劇情鬆懈下來，拖拖拉拉地上場被唐遺棄但仍愛唐的愛維拉，唐新引誘的農家女蔡琳娜和他滿腹妒火的新婚丈夫，再加上安娜沒出息的未婚夫在一旁光說不練，除了唱得動聽外，毫無作為，這些都和故事主線不太相干，而且有幾處不甚合情理。直到唐為躲追兵跳入墳場看到安娜父親的石像，故事才急轉直下，節奏加速。唐邀請石像赴晚宴，石像應約到席，警告唐若不立改前非，地獄之火就在眼前，唐傲然拒絕，終場時被地獄火吞噬。唐死後每人仍回自己本位，安度餘生。如以戲劇觀點來看，觀眾如果在中途離席直到石像出場才歸位，故事仍能連接得上。可是觀眾不但沒有半途出場，反而自始至終聚精會神興味盎然，這都是因為莫札特的音樂輝煌美妙之故，我們被音樂帶往劇中不同的境界，經驗唐的僕人的耍寶、愛維拉的悲哀、安娜的憤怒、唐與蔡琳娜調情的挑逗，最後，墳場石像突然開口發言的一景音樂轉變得令人毛骨悚然，此後一直到唐墜入地獄，可說是劇力萬鈞、毫無冷場。
唐喬凡尼一般是外型風流瀟灑的男中音或低音擔任，但近年來也有找性感的健美先生如希洛特（Erwin Schrott）演唱的，戲中經常裸露肌肉發達的上身。最近二十年各大名導演都嘗試過將唐劇作不同的詮釋，從倜儻的劍俠型到十惡不赦的惡棍，一應俱全。可是無論導演如何絞盡腦汁變花樣，仍難克服劇本的缺點。其實二十一世紀的歌劇迷已不在意唐璜的個性和其哲學心理學意義，只要能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上，讓莫札特天籟般的旋律翩躚耳邊，迴蕩胸中，就已心滿意足。（寄自伊利諾州）
Mozart’s Early Trumpets
ReplyDelete■Robert R. Holzer, reply by Charles Rosen
To the Editors:
Charles Rosen’s thought-provoking essay “Freedom and Art” [NYR, May 10] contains a small error of fact. He writes, “Mozart sets this [the passage in Don Giovanni’s first-act finale in which the title character greets his guests with “Viva la libertà!”] as a call to arms, with trumpets and drums unheard in the work since the overture.” These instruments, however, have already been heard some 350 measures earlier, near the beginning of the finale.
Trumpets enter during the disagreement between Zerlina and Masetto (“Presto, presto, pria che venga”), trumpets and timpani at Don Giovanni’s entrance a moment later (“Su, svegliatevi, da bravi!”). Rosen’s larger point, however, that the instruments underscore dual messages of liberty and libertinage, stands: in the latter passage Don Giovanni calls upon his peasants to awake and prepare themselves for the festivities to come (“su, corraggio, o buona gente!/vogliam stare allegramente/vogliam rider e scherzar”).
Robert R. Holzer
Yale School of Music
New Haven, Connecticut
Charles Rosen replies:
I am sorry not to have noticed the trumpets and drums a few minutes before, but they are certainly much louder and more martial with “Viva la liberta!”